近日,相声界痛失一位泰斗级人物 —— 杨少华。7 月 9 日中午,刚在餐馆剪彩归来的杨少华突然晕倒,救护车紧急送往医院的途中,94 岁的老艺术家永远地合上了双眼。家属声明强调是 “老毛病发作”,但此前在 40 度高温下,轮椅上的老人被曝晒一上午的视频流出,引发网友诸多质疑。葬礼期间,杨少华儿子杨伦在父亲离世当天直播带货、杨议在告别仪式上让宾客鼓掌等行为,也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不过杨议后续晒出慰问金转账记录等进行回应,助理也透露杨少华直接死因是肺衰竭,与高温无关,才逐渐扭转舆论风向。
在这场备受瞩目的葬礼中,众多相声界前辈、门派纷纷前来悼念,德云社、本山 、听云轩的花圈摆满灵堂,冯巩连打两个电话,隐居多年的毕福剑也发来消息。然而,有一个人的缺席格外引人关注,他就是杨少华曾经的搭档 —— 赵伟洲。整整五天过去,赵伟洲微博无声、电话不应,仿佛人间蒸发。杨议在直播间逐字念出悼念名单,常家、马家、侯家等名门皆被提及,却唯独没有赵伟洲的名字。
回溯至上世纪 80 年代,年近花甲的杨少华在天津曲艺团当了半辈子捧哏,一直寂寂无名。为了养活五个儿子,他毅然北上,成为寄居在侯宝林家的 “高龄北漂”。彼时的赵伟洲,作为名角赵心敏的儿子、苏文茂的弟子,同样郁郁不得志,急需一个能施展才华的舞台。两个怀才不遇的人一拍即合,尽管年龄相差 20 多岁,却开启了一段相声界的传奇合作。
赵伟洲独具慧眼,看中杨少华身上独特的 “蔫劲儿”,连夜创作出《枯木逢春》。舞台上,杨少华拖长调子喊出 “我要开花 ——”,瞬间点燃全场,掌声雷动,一个相声传奇就此诞生。此后,赵伟洲如同一位技艺精湛的魔术师,不断为杨少华量身打造作品,将最炸场的包袱都给了捧哏的杨少华,自己甘愿充当亢奋的 “坏小子” 绿叶。《文坛赝品》《一举成名》等段子风靡全国,央视春晚的邀约也纷至沓来,两人成为相声圈炙手可热的 “忘年搭档”。
但好景不长,就在两人事业如日中天时,裂穴的消息突然传来,震惊整个相声界。对于他们裂穴的原因,坊间流传着多种说法,其中最盛行的一种是,杨少华为了捧红儿子杨议,抛弃了赵伟洲。后来杨少华在晚年接受采访时给出了另一种说法,称是赵伟洲的父亲在临终前,将赵伟洲托付给了他,所以才和赵伟洲搭伙说相声。然而,这种说法缺乏说服力。当时赵伟洲虽不算大红大紫,但作为相声世家传人,在相声圈的名气要比杨少华响亮,且他的师父苏文茂尚在,怎么看也轮不到杨少华来 “托孤”。
赵伟洲听到杨少华这样的言论后,十分气愤,据说他曾毫不客气地反问:“那马三立先生临终的时候,让谁照看马志明了吗?” 此话一出,犹如一声惊雷,让杨少华当场陷入尴尬境地。自此,两人之间的矛盾彻底公开化,关系降至冰点,此后二十多年,一直僵持不下,即便有过两次公开碰面,场面也都极为尴尬。
去年,在某次活动中,93 岁的杨少华与赵伟洲被安排同框,通稿纷纷渲染两人 “冰释前嫌”。但如今在杨少华的葬礼上,当曾与杨少华有过矛盾的郭德纲、曾和杨少华搭档过的马志明都公开悼念时,赵伟洲的沉默显得格外突兀。
面对赵伟洲的沉默,网友们议论纷纷。一部分网友认为赵伟洲过于记仇,即便当年有恩怨,如今杨少华已离世,也不该连葬礼都不露面,“人死账消,死者为大”,这样的行为实在不体面。而另一部分网友则猜测,赵伟洲近些年一直行事低调,有可能已经私下祭奠,只是不想公开,以免被质疑博眼球、蹭流量,毕竟他们之间的过往太过复杂,不是一场葬礼出席与否就能简单说明白的。
这场跨越二十多年的恩怨情仇,随着杨少华的离去,似乎画上了一个不完整的句号。但它留给相声界和广大观众的,是无尽的感慨与思考。不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这段故事是否还会有新的发展,赵伟洲又是否会在某一天,真正放下心中的包袱,让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彻底翻篇呢?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