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漾少女杀人事件》:一把利刃磨成了钝器

admin2025-07-28  3

文/梦里诗书

以花滑竞技为引的展开,《花漾少女杀人事件》在伊始用少女在母亲高压教育下的精神崩塌,构建起了一个引人入胜的开头,然而,随着叙事推进,影片在类型定位、人物塑造与内核深度上皆出现了难掩的问题,使一把本指向教育与竞技体制的利刃,变成了一把反复切割观众耐心的钝器。

在《花漾少女杀人事件》的前半段,即是教练也是妈妈伊琍饰演的王霜,演活了了一个不在生活中认输,更有着极强控制欲的单亲母亲形象,她对女儿的训练有着偏执的严格,不论张子枫饰演的女儿江宁如何努力,都觉得她做的不够好,但也是这样一个母亲,她也会倾尽全力去为女儿创造更好的条件,但这种爱无疑是让人窒息的,电影用种种细节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江宁困在了"必须赢"的生存逻辑里。

和天才对手丁湘源饰演的钟灵的偶遇,使电影制造了身份反差带来的戏剧张力。 《花漾少女杀人事件》 通过两人从陌生到亲密的关系递进,以及母亲对钟灵的欣赏乃至主导其训练,借此埋下了关于江宁杀人的动机伏笔。这种将家庭压力、青春叛逆与隐秘情感交织的叙事,在节奏与氛围把控上值得被肯定,也构建起了电影本身能引人入胜的情感沉淀,而当妈妈也成为了这场杀人案的共犯时,这部电影其实在此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高光,它所展现的是原生家庭,唯成绩论最为病态的根系。

然而电影随后的发展,可谓让人啼笑皆非,钟灵的“复活”与人格分裂的揭露,将前期积累的原生家庭批判简化为个体的病理,这一处理手法虽在逻辑上可以勉强自洽,却在主题表达上造成了偏移, 这种转变不仅削弱了主人公江宁,在重压之下角色行为的主动性与复杂性,也使杀人这一核心事件的动机从人性幽暗的爆发降格为病理现象的产物。

当电影所有的尖锐都在结局被强行磨平。王霜从窒息式虎妈在最后突兀的就变成了一个试图感染观众的母亲形象,甚至于电影还给出了江宁需要母亲的压力,来完成自我成就的温情歪解,这种将代际创伤简化为沟通障碍的自以为是。使电影前期建立的讽刺彻底崩塌,当一个为胜利不惜杀人的疯魔者,最终竟被驯化为“与自己和解”的心灵鸡汤代言人,何其荒谬!

《花漾少女杀人事件》的问题在于叙事的虎头蛇尾,将一把利刃磨成了钝器。它本可以凭借对人性幽暗面的直面书写成为一部极具冲击力的作品,却因后期对精神分裂套路的依赖与结局的乏善可陈,最终沦为一部潜力未竟的平庸之作。

个人评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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