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冲突打了三年多,曾有不少人觉得俄罗斯是这场战争的“受益者”,军工厂订单排到门外,工人工资翻倍,GDP数据看着也亮眼,连前线士兵的收入都比平时高好几倍。
可没人想到,2025年夏天,这层“战争红利”的外衣突然破了:俄罗斯国防工业的工资首次出现下跌,比去年同期少了10%,招工岗位也少了足足三分之一。
这事儿像一记闷棍,戳破了“打仗能稳赚”的假象,也暴露了俄罗斯现在骑虎难下的真实处境!
回想2022年冲突刚爆发时,俄罗斯的军工厂确实风光过一阵。
为了满足前线的武器需求,政府一口气砸下大量订单,原本冷清的军工厂瞬间热闹起来。那时候最缺的就是工人,各个工厂抢人抢得厉害,工资自然水涨船高。
有的工人一个月能拿到15万卢布,比战前翻了一倍还多。
不光是军工厂,连沾点边的行业都跟着受益:给前线供沙拉酱、蛋糕的食品厂订单爆满,莫斯科街头吉尔吉斯斯坦来的出租车司机,月收入都涨到了25万卢布,搁以前想都不敢想。
前线士兵更不用说,每月能拿52万卢布,万一牺牲还有46万人民币的抚恤金,这样的收入在俄罗斯普通岗位里算得上“高薪”。
然而,这看似红火的日子,其实从一开始就藏着隐患。工资涨得快,物价涨得更快,打车6公里要80块人民币,一瓶普通矿泉水卖13块,青旅一个床位都要200块。
老百姓手里的钱看似多了,能买到的东西却没增加,日子其实没比以前好过多少。
2024年俄罗斯的通胀率眼看就要超过8.65%,央行急得把关键利率一下子提到21%,可还是压不住物价。
为啥?因为那些拿了国家订单的军工国企,有补贴兜底,利率再高也不影响它们继续投资生产,反而把市场上的原材料价格抬得更高,普通老百姓只能跟着买单。
更关键的是,这所谓的“经济增长”,全靠军工撑着,根基虚得很。
以前俄罗斯靠卖石油、天然气就能赚得盆满钵满,2023年天然气出口量却比2021年少了快一半,能源这条“钱袋子”明显瘪了。
其他行业更没起色,企业都不敢投长期项目,大家都想赚快钱,毕竟仗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现在花钱建厂房、买设备,万一明天停战了,订单没了,这些投入就全打了水漂。
到了2025年,连军工厂自己都撑不住了。
俄罗斯工业和贸易部的副部长直言:光靠加人、加班,已经撑不动生产了。
不是工厂不想扩产,而是订单已经停滞,可原材料成本、资金成本还在涨,恶性通胀加上高利率,让不少军工企业利润大幅下滑,有的甚至开始亏损。
传统军工厂的机器早就24小时连轴转,工人也天天加班,产能已经到了极限,再招人也造不出更多武器。
没办法,只能降工资、减招工,三个月里军工岗位只放出3.45万个,比去年少了1/3,连2022年高峰期的零头都不到,曾经的“高薪神话”彻底碎了。
当然也有例外,无人机和导弹制造商还在逆势扩张,卡拉什尼科夫公司、战术导弹武器公司这些企业,员工收入比2022年涨了2.5倍。
可这只是少数,大部分生产枪炮、弹药的传统军工厂,早就没了往日的风光,而且这些少数企业的红火,也遮不住整个国防工业的颓势。
毕竟前线对无人机、导弹的需求再大,也撑不起整个军工体系,更撑不起俄罗斯的经济,军工厂工资下跌,其实是俄罗斯整个经济出问题的信号。
前不久,俄罗斯经济部把2025年的GDP增长预测从之前的2.5%下调到了1%,央行也说,现在的经济增长已经快摸到1-2%的下限,离衰退不远了。
经济部长自己都承认,前两年超过4%的快速增长已经成了过去,接下来只能等着经济“慢慢降温”。
更麻烦的是,工资增长也跟着放缓,今年预估只涨3.4%,是之前预期的一半,明年可能还要降到2.4%,老百姓手里的钱越来越不经花,日子只会更难。
现在俄罗斯最尴尬的是,不管停战还是继续打,都绕不开一堆难题,以前有人说,是俄罗斯的军工复合体不想停战,毕竟他们靠着战争订单赚了不少。
现在工资一降,说明这“红利”已经吃不动了。要是真停战,军工厂没了订单,工人就得失业,那些给前线供货的食品厂、配套企业也会跟着没生意,整个经济可能一下子打回原形。
更别说那些习惯了高收入的军工厂工人、前线士兵,收入突然降下来,很可能会有不满,社会稳定都成了问题。 可继续打下去,难题也没少。
军工厂的产能已经到了瓶颈,熟练工人不够,高科技领域还有短板,比如电子产品的国产化率还不到10%,供应链时不时就出问题。
虽然俄罗斯还有之前封存的军工产能,能翻新旧弹药,但长期耗下去,通胀只会更严重,经济可能陷入“又滞又胀”的困境,到时候不光工资涨不上去,老百姓吃饭、穿衣都可能成问题。
而且俄罗斯一直有领土扩张的心思,要是这仗打下去没拿到足够的好处,比如没控制住乌东甚至整个乌克兰,普京怎么跟靠战争获利的军工复合体、跟支持他的人交代?
说到底,战争从来都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俄罗斯当初尝到的那点“红利”,不过是把未来的麻烦提前盖了起来。
现在军工厂工资下跌,只是第一个信号,后面要面对的经济衰退、通胀高企、社会稳定等问题,才是真正的考验。
曾经以为靠战争能捞到好处,如今才发现,这好处不过是提前借的债,早晚都要还,而且利息可能比想象中高得多。